摘要：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2020年干散货航运市场供需两弱，市场表现不如预期。2021年随着全球经济逐步复苏，主要货种需求将明显恢复，预计国际干散货运输需求增速达3.3%，而运力供给维持低速增长，干散货运输市场供需平衡将明显改善。
关键词：航运市场；干散货；运力；铁矿石；煤炭
一、2020年干散货航运市场回顾
( 一 ) 国际市场
2020年，国际干散货航运市场走势前低后高，总体表现大幅差于上年。近三年波罗的海干散货指数 ( BDI ) 走势对比如图1所示。
图1 2018—2020年BDI走势对比图，资料来源：波罗的海航运交易所。
全年BDI均值1 066点，比上年均值1 355点下跌21.3%。分船型看，各型船租金水平同比均下跌。其中，
好望角型船5TC ( 5条代表性航线期租 ) 租金均值13 070美元/天，同比下跌27.6%；
巴拿马型船5TC租金均值9 923美元/天，同比下跌20.3%；
超级大灵便型船10TC租金均值8 189美元/天，同比下跌17.8%；
小灵便型船7TC租金均值8 003美元/天，同比下跌14.0%。各船型指数及平均租金水平同比变化见表1。
表1 2020年干散货指数、各船型平均租金水平及同比变化
( 二 ) 沿海市场
受疫情影响，2020年沿海煤炭需求疲弱，但非煤货种表现较好。四季度末受国内煤炭供给紧张影响，运价快速回升，但总体表现仍低于上年同期。近三年沿海煤炭运价指数走势对比见图2。
2020年全年，华南、华东煤炭运价均值35.9元/t、25.6元/t，同比分别下跌了3.2%和9.2%；营口至深圳粮食运价均值47.4元/t，同比下跌3.3%；北仑至镇江铁矿石运价均值18.3元/t，同比下跌8.0%。沿海运价指数及主要航线同比变化情况见表2。
表2 2020年沿海运价、指数及同比变化
二、2021年宏观经济预测
2021年在各国疫苗研究纷纷取得重大进展的情况下，疫情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将逐步减少，全球经济有望触底快速复苏。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 IMF ) 最新预测，2021年全球经济增速可望达5.5%，比2020年增加9个百分点。其中，中国增速将达8.1%，美国增速将达5.1%，欧元区增速将达4.2%，印度增速将达11.5%。
未来中国经济向“双循环”战略转变，将继续引领全球经济复苏。2020年，中国经济最先从疫情中恢复，是全球主要经济体中唯一实现了正增长的国家。2021年中国经济有望继续保持稳定增长，其中基建投资有可能超预期，有利于干散货运输需求增长。
三、2021年干散货运力供给分析
近期国际干散货运力将继续保持低速增长。预计到2021年底，全球干散货运力规模将达到9.30亿t，同比增长2.3%，比上年回落1.5个百分点，2020限硫规则实施可能继续影响实际运力供给。2021年国际干散货运力增速预测数据见表3。
表3 2021年国际干散货运力增速预测
沿海干散货运力净增速预计仍将维持中低速状态。2016年以来沿海市场持续低迷，对外购运力产生了一定的抑制作用。除2018年因为船价跌到低谷沿海船东产生买船热潮外，其他年份运力增速都较低。预计2021年沿海运力将小幅增长2.3%，至6 650万载重吨。2021年沿海干散货运力增速预测见表4。
表4 2021年沿海干散货运力增速预测
四、2021年干散货运输需求分析
( 一 ) 国际市场需求
预计2021年干散货运输需求达到53.08亿t，同比增长3.3%，高于净运力增速1个百分点。其中，铁矿石海运需求将达到15.3亿t，同比增长2.5%；煤炭运输需求达到12.15亿t，恢复性增长5.0%；谷物海运需求增长2.6%；小宗干散货海运需求将增长5.2%。2021年国际干散货海运需求预测见表5。
表5 2021年国际干散货海运需求增速预测表
1.铁矿石
全球铁矿石海运贸易需求仍将稳步增长。伴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恢复，扩张性政策将会逐步反转，预计中国用钢需求整体平缓。国外市场随着经济逐步从疫情冲击中恢复，钢铁生产和需求都将逐步改善，从而带动铁矿石需求增长。近几年全球铁矿石贸易量及2021年预测如图3所示。
图3 全球铁矿石贸易量变化，资料来源：克拉克森、marsoft、中远海散运模型。
( 1 ) 从疫情影响中逐步恢复，全球钢铁需求增长加快
世界钢铁协会预计，2021年，全球钢铁需求量预计将恢复至17.951亿t，同比增长4.1%。其中发达经济体的钢铁需求总量2020年下跌14.9%，但2021年预计将增长7.9%，美国和欧洲将逐步从2020年的深度下跌中恢复，日本和韩国产出继续保持稳定水平。中国以外的新兴经济体，受疫情冲击较大，2020年钢铁需求下跌12.3%，但2021年有望快速恢复，印度和巴西将从2020年的两位数下跌中明显恢复，东盟产量则在越南的带动下保持快速增长，在基础设施投资的带动下，新兴经济体 ( 不含中国 ) 的钢铁需求量预计2021年将恢复性增长10.6%。
( 2 ) 中国扩大内需政策落实，粗钢产量将继续增长
由于疫情因素影响，2020年高炉置换的部分产能后移至2021年，叠加部分年底投产项目产能，2021年新投产高炉产能将达到7 370万t。预计2021年全国粗钢和钢材产量在扩大内需、加大基建投入环境下有望延续增长态势，全年粗钢产量将维持在10亿t以上。同时，全球经济回暖，其他地区钢材需求恢复，将带动中国出口改善。但是，工信部近期明确表示要坚决压减钢铁产量，会使市场产生一定的变数。国内高炉置换新增产能如图4所示。
图4 国内高炉置换新增产能，资料来源：Mysteel。
( 3 ) 澳洲、巴西出口将明显改善，南非供应稳定
2020年淡水河谷的铁矿石产量在3.05亿t左右，2021年产能将继续从矿难影响中恢复，产量目标上调至3.15亿t至3.35亿t之间，增幅在5%至12%之间。另外，时隔5年，巴西Samarco矿山恢复运营，近期已经发出第一船货，复产初期的产能在700万t至800万t左右。预计2021年巴西出口在今年低位的基础上将增加7%至3.46亿t。
2021年澳洲铁矿石产量预计稳定增长。力拓全年指导发运量为3.25亿～3.4亿t，同比略有提高；必和必拓本财年铁矿石发运量将超过2.9亿t，未来将继续增加铁矿石出口能力，未来几年发货量将实现每年3.3亿t的目标。另外，FMG 今年的产量目标上调至1.75亿~1.80亿t，罗伊山产量有望增加5 000万~6 000万t。
2021年，南非KUMB A产量将小幅增加到4 100万t，ASSMANG矿产量保持稳定，但是非洲的防疫能力较弱，或给出货带来一定的影响。
( 4 ) 高矿价促使非主流矿恢复生产
在目前铁矿石价格高位的刺激下，印度矿山开采恢复较多，根据我们监控，印度主要的国营矿山2021年产量将从2020年的6 008万t增长到6 800万t。一般来说，印度国营矿山占印度铁矿石产量的35%，私人矿山产量占65%，因此以不到35%的产量份额增加800万t，可以推测印度铁矿石增长有较大的潜力。
2021年全球主要矿山产量预测如表6所示。
表6 全球主要矿山产量预测 单位：百万t
总体来看，2021年全球主要矿山铁矿石产量将增长7 400万t左右，加上其他小型非主流矿，全球总体增量预计能到8 000万t。同时，中国粗钢产量高位运行，其他国家钢材消费明显提振，铁矿石贸易整体好于去年。
2.煤炭
全球煤炭海运贸易需求有望恢复性增长。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巨大冲击使得美国、印度、欧洲、日本、韩国和东南亚等以往的电力消费主要国家和地区的电力需求大幅下降。国际能源署 ( IEA ) 预计到2021年，随着全球经济开始复苏，电力需求和工业产出的增加，全球煤炭消费量将增长2.6%，主要是受中国、印度和东南亚国家需求增长带动。全球煤炭贸易量变化情况如图5所示。
图5 全球煤炭贸易量变化，资料来源：克拉克森、marsoft、中远海散运模型
( 1 ) 国内煤炭市场需求向好，旺季供应维持偏紧
在国内疫情防控相对稳定与双循环经济格局下，国内宏观经济复苏向好，继续带动煤炭消费总量上升，电力用煤需求正增长，而建材、化工、冶金以及民用等非电用煤需求稳步提升。但随着新能源利用不断加大，尤其是产业经济结构调整、电力系统改革、水电和新能源挤压传统煤电发展空间的长远趋势不变，煤炭消费占能源消费的比例将进一步降低。预计全年供应整体刚性，其中夏冬旺季煤炭供应维持偏紧，而淡季煤炭供应基本平稳或略宽松。
从政策角度来看，2021年我国进口煤形势大概率维持平控，并且后期澳煤进口局势仍然严峻复杂。但同时由于国内动力煤市场紧平衡局面加剧，也不排除后期会阶段性增加进口配额。
( 2 ) 印度进口煤需求恢复性增长，东南亚需求强劲
2020年4 —11月份，印度煤炭进口量为1.37亿t，较上年同期的1.65亿t下降17%。随着疫情减弱及经济的恢复，下半年印度煤炭进口明显恢复，累计降幅大为缩小，预计2020年全年降幅在13%左右。预计2021年随着全球经济的恢复和增长，印度煤炭进口需求恢复至2.4亿t，同比增长10%。
预计未来数十年，东南亚地区煤炭用量将占全球增量的大部分。诸如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泰国和巴基斯坦等东南亚国家，这些地区强劲的经济增长将带动电力和工业消费的增长，越来越倾向于到国际煤炭市场寻求供应以满足其能源需求。预计2021年其煤炭进口需求将有望继续保持双位数增速的强劲增长。主要东南亚国家煤炭进口需求预测见表7。
表7 主要东南亚国家煤炭进口需求预测
( 3 )受绿色发展政策影响，日韩、欧洲煤炭需求逐步减弱
2020年1—11月日本煤炭进口1.59亿t，同比减少1 081万t，下降6.4%；而2020年全年，韩国煤炭进口总量为1.24亿t，较上年同期减少12.51%。中长期看，日韩仍将逐步削减燃煤发电比例，煤炭进口需求继续保持小幅弱势下行态势。根据韩国政府第九个基本电力计划，到2030年，韩国燃煤发电量预计将较2019年减少23%。
与印度、东南亚等部分亚洲国家不同的是，煤炭在欧洲的前景略显“黯淡”。据Clarkson数据，2021年欧洲地区的煤炭进口需求在全球总量中的占比仅为9.3%，预计未来还将进一步下降。不排除气候因素导致的阶段性资源紧张，但总体不改弱势下行趋势。
( 4 ) 澳大利亚、印尼煤炭出口明显恢复
2021年，虽然中澳关系恶化、日韩需求减速将继续对澳大利亚煤炭出口造成冲击，但随着经济复苏、电力消费增长，印度、东南亚等地区煤炭需求将继续支撑澳大利亚煤炭出口。预计2021年澳大利亚煤炭出口3.7亿t，小幅增长2.5%。
印尼煤炭出口强劲恢复，主要受益于全球经济恢复，特别是中澳贸易关系紧张，中国将加大对印尼煤炭的采购。加之中国经济和工业活动强劲复苏，国内供应偏紧，对印尼煤需求显著回升。2021年，预计印尼煤炭出口4.2亿t，同比增长6%。
( 5 ) 美国和其他地区煤炭出口有所增长
美国能源信息署 ( EIA ) 1月份《短期能源展望》显示，2021年，美国煤炭产量预计将达到6.03亿短吨，较2020年预期值5.37亿短吨增长15.6%。2022年，美国煤炭产量预计为6.28亿短吨，出口量为8 190万短吨，较2020年创下的四年低位6 650万短吨增长23.2%。
俄罗斯联邦能源部初步统计数据显示，2020年俄罗斯煤炭出口量累计达1.93亿t，较 2019年增加1.6%。随着中澳关系恶化阻碍澳煤对华出口，中国买家开始寻找其他供应来源以替代澳煤。中国用户因为增加了对俄罗斯、蒙古煤炭的采购，2021年俄罗斯和蒙古煤在中国市场的占比或将增加。
3.谷物
全球粮食海运贸易需求有望呈小幅增长态势。2021年，全球气候处于拉尼拉现象后期，对粮食生产比较有利。国际谷物理事会 ( IGC ) 最新发布报告，将2020/21年度全球谷物产量预测值调低到22.1亿t，但仍然创下历史最高纪录。中美谈判第一阶段协议履行，中国将继续增加购买美国农产品，预计2021年全球粮食海运贸易有望增长2.6%至5.13亿t。全球粮食贸易量变化如图6所示。
图6 全球粮食贸易量变化，资料来源：克拉克森、marsoft、中远海散运模型。
美国大豆出货有望增多，玉米和粗粮贸易小幅增加。2020/21年度美国大豆大概率丰产，加上前期库存积压有待出口，2021年美国大豆出口量将出现小幅回升。巴西、阿根廷气候条件不利，局部地区可能出现减产，将导致大豆出口量小幅下滑。总体来看，预计2021年全球大豆海运贸易量小幅增长1.2%，至1.64亿t。
全球玉米产量维持稳定，粗粮产量有所增加，预计2021年全球玉米和粗粮贸易量将达到3.49亿t，同比增长2.9%。
中国进口大豆需求好转。随着非洲猪瘟疫情的影响逐步消退，中国生猪存栏量连续多个月回升，预计2021年三季度左右生猪存栏将恢复至疫情前的正常水平，本年度全年生猪饲料需求预计还将升高，维持购买大豆的强劲势头。预计中国2021年进口大豆将达到1.05亿t，其他谷物2 700万t，总共需进口粮食1.32亿t，同比增长4%。
日韩两国粮食进口保持稳定。日本农户老龄化严重，弃耕现象普遍，粮食自给率连续7年停滞在39%的低位。韩国粮食自给率仅有48%，饲用粮食更是95%依赖进口。日韩两国仍是粮食进口需求的主要推手。2021年日本、韩国预计进口粮食4 360万t，与去年基本持平。
中东粮食进口量稳步增长。中东耕地稀少，中东国家如伊朗、沙特阿拉伯和土耳其从俄罗斯大量进口粮食。最近几年这些地区经济有所起色，粮食需求可望继续稳步增长，预计2021年中东粮食进口5 230万t，同比增长4%。
东南亚粮食需求增长较快。东南亚刚刚处于进入工业化的起步阶段，对蛋白类需求的潜力较大。近年来，印尼、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等东南亚国家的粮食进口量一直保持稳步增长态势。2021年东南亚粮食进口预计增长到5 500万t，同比增长5.0%。
4.铝土矿
近年来，全球铝土矿海运贸易量保持持续增长，从2012年到2019年7年间的平均增长率达11.5%。近三年几内亚铝土矿项目爆发式增长，澳大利亚也继续保持扩产的态势。由于几内亚、澳大利亚等国不少新建项目仍处于投产后产量扩张的上升期，牙买加、加纳等新兴供应国也将逐步增加产出，在未来将给海运市场不断带来新的增量。全球铝土矿贸易量变化如图7所示。
图7 全球铝土矿贸易量变化，资料来源：克拉克森、marsoft、中远海散运模型
中国铝土矿进口需求仍旺盛。中国是全球第一大电解铝消费国，消费占比达到54%。全球铝土矿的海运贸易量中约80%都是输送往中国。目前，国内铝土矿供应缺口呈扩大趋势，进口铝土矿量需求强劲。受环保督查、矿山整顿、安全监察等多个因素影响，国内铝土矿供应紧张。进口矿加工生产、南矿北运将成为常态。我国已经进入工业化后期，对金属铝等有色金属消费进入高速增长阶段，未来铝土矿进口将继续保持强劲态势。
5.镍矿
全球镍矿海运贸易供给受各国出口政策影响较大，而进口需求主要依赖中国，最近几年，中国占每年全球镍矿进口量的82%。
中国不锈钢产业对金属镍需求仍处于高速增长期，2020年中国不锈钢粗钢产量预计突破3 100万t，同比增长7%左右，约占全球的60%。目前，中国人均不锈钢消费量为17 kg，远低于德国、日本、意大利等制造业发达国家 ( 人均25～45 kg )。据预测，到2025年，中国不锈钢需求量将超过4 000万t。
未来镍矿贸易受出口国政策转变，原矿输出将大幅减少，镍铁等半成品出口增加。印尼、菲律宾这两个镍矿出口大国已经收紧原矿出口，将资源留在本地加工成镍铁，留住工业附加值并增加就业。短期内，其他镍矿生产国没有明显的产能增长，未来全球镍资源的供应仍将在东南亚展开。随着当地开始工业化，中资积极参与冶炼设备建设，今后上述国家的供给形式将向镍铁转变，以镍矿不足2%的品位计算，可能将导致全球镍矿海运量萎缩。全球镍矿贸易量变化情况如图8所示。
图8 全球镍矿贸易量变化，资料来源：克拉克森、marsoft、中远海散运模型。
6.其他小宗散货
总体来看，全球杂矿等小宗散货运输需求将呈恢复性增长态势。我国作为全球第一人口大国，在工业化后期，对有色金属和其他如化肥、水泥熟料等资源性产品需求呈快速增长态势。受限于天生资源禀赋不足，我国铜、铝、镍等有色金属的对外依存度都在50%以上，并呈继续扩大态势，为全球小宗干散货贡献了主要增量。在2020年受疫情影响进口有所减少的情况下，2021年将呈恢复性增长态势，预计全球小宗干散货运输需求将增长3.5%左右。全球小宗干散货贸易量变化如图9所示。
图9 全球小宗散货贸易量变化，资料来源：克拉克森、marsoft、中远海散运模型。
( 二 ) 沿海市场需求
沿海干散货运输总体需求可望继续回升，同比增速约5%。2021年，我国将迎来弱拉尼拉现象，降雨量很大可能在常年均值水平甚至略低，水电可能低速增长甚至负增长，火力发电出力有望增加，加之煤炭先进产能继续释放，沿海煤炭运输需求有所回升。沿海二程铁矿石中转将随我国铁矿石进口稳健而保持稳定，沿海钢材贸易也将随着我国经济发展和钢铁业集中度提高而有所增长。沿海粮食运输需求受我国粮食收购和进口政策影响较大，但中长期将继续受到进口粮食冲击。沿海市场主要货种预测如表8所示。
表8 2021年中国沿海市场各主要货种预估表
五、2021年市场展望
( 一 ) 国际市场
国际干散货航运市场可望明显好于上年。2021年，全球经济增速将从2020年的-3.5%萎缩强劲回升至+5.5%，国际干散货运输需求增速达3.3%，超过运力增速1个百分点，市场运力平衡大幅改善；加之，逆全球化浪潮可能导致大宗商品贸易格局变化，客观上会增加周转量需求，一般对市场有正面刺激作用。虽然存在中美关系紧张、新冠疫情反复、英国脱欧等诸多不确定因素，但预计2021年国际干散货航运市场总体表现可望大幅好于2020年。
结合克拉克森、marsoft等机构的数据，按照我们的模型综合测算，2021年BDI指数均值约1 350点，比2020年均值1 070点回升26.2%。悲观预期为1 100点，乐观预期为1 600点。
( 二 ) 沿海市场
2021年沿海市场租金水平将好于上年。2021年，我国经济可能达到8.0%左右的高速恢复性增长，沿海总体需求在煤炭运输需求带动下可望继续保持增长，而净运力增长受交通运输部53号令影响将呈低速增长态势，但中美贸易摩擦等外部环境导致企业尤其是民营企业投资谨慎，国内需求增长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在海关煤炭进口政策变化等多种因素作用下，兼营运力灵活投放，沿海市场将继续表现出较大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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